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盈盈容焯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病娇王爷的小作精王妃顾盈盈容焯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池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顾盈盈准时来到义安坊,此时济世堂内人影绰绰,而顾盈盈这边的天下第一神医馆却无人问津。顾盈盈到时,罗夏已经到了有好一会了。不仅将店内的摆设布置的和济世堂内无二,甚至还给顾盈盈安排了一套无比奢华的桌椅。此时正忙着和他之间打过交道的药商对接后续药材进货事宜,见顾盈盈来了笑的一脸灿烂:“师父您来了。”顾盈盈看着店内有模有样的布局点头夸赞道:“干的不错。”原先的茶馆掌柜夫妇张叔和张姨在后堂听到声音忙走出来见礼:“东家您来了,早膳想用些什么?”昨日吃的那碗阳春面实在是香,顾盈盈今天刻意空着肚子来这一饱口福。她笑道:“张叔给我来碗阳春面。”张叔应声去了,留下张姨站在顾盈盈面前搓着手巾诚恳道:“东家您看除了做饭还有什么活计是我跟我老头子能做...
《穿成病娇王爷的小作精王妃顾盈盈容焯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第二天,顾盈盈准时来到义安坊,此时济世堂内人影绰绰,而顾盈盈这边的天下第一神医馆却无人问津。
顾盈盈到时,罗夏已经到了有好一会了。
不仅将店内的摆设布置的和济世堂内无二,甚至还给顾盈盈安排了一套无比奢华的桌椅。
此时正忙着和他之间打过交道的药商对接后续药材进货事宜,见顾盈盈来了笑的一脸灿烂:“师父您来了。”
顾盈盈看着店内有模有样的布局点头夸赞道:“干的不错。”
原先的茶馆掌柜夫妇张叔和张姨在后堂听到声音忙走出来见礼:“东家您来了,早膳想用些什么?”
昨日吃的那碗阳春面实在是香,顾盈盈今天刻意空着肚子来这一饱口福。她笑道:“张叔给我来碗阳春面。”
张叔应声去了,留下张姨站在顾盈盈面前搓着手巾诚恳道:“东家您看除了做饭还有什么活计是我跟我老头子能做的吗?”
她怕顾盈盈误以为他们贪得无厌要加工钱,看着顾盈盈忐忑不安的解释道:“您每月给我们夫妇两二十两银子是我们家半年的进项了,我和我老头子每日不过做几顿饭,这钱实在是拿得心中有愧。”
这夫妇俩都是老实本分人,顾盈盈能理解也不同他们客气。
她道:“既然如此那你们每日额外做些洒扫活计,平时若是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地方帮着打打下手就行。”
张姨心里这才安定了些,应声干活去了。
张叔煮好面端到前头,顾盈盈道了声谢,坐在她的专属宝座上用了起来。
汤面入味,唇齿留香。盘算着有机会一定要带容焯来吃一碗。
罗夏忙完手中的活计凑到她桌前,一脸期待的问:“师父,咱们今天上什么课?”
顾盈盈瞥了他一眼,用完早膳带着她他来到济世堂。
进门前罗夏吓得一把拉住她,花容失色道:“不是吧师父,今天还要来砸场子吗?”
他的声音特别大,此话一出不仅济世堂内看病的百姓,连周围的摊贩和过路的行人全都看了过来。
显然经昨日一战,她玉宸散人和天下第一神医馆的名号已经响彻京城。
正在看病的方医师和店内的伙计横眉瞪眼的手握木棍看着门口的两人蠢蠢欲动。
被众人围观的顾盈盈一把甩开罗夏的手,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陈老已经在这恭候多时了,听到动静拄着拐杖快步走来安抚店内的伙计:“大家别误会,玉宸散人与我有约,你们各忙各的去吧。”
他走到顾盈盈面前一刻都按捺不住:“小友来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罗夏一脸懵逼的跟着两人来到了大都督府邸外,都督府内的小厮一直在府门口等候着,隔好远瞧见人来了,撒腿就往府里跑。
顾盈盈看着头顶的牌匾,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沈府。
京中姓沈的唯有一家,那就是官拜正一品的沈大都督。难道陈老所说的那个人竟是沈都督的孙子沈郯?
不会吧,竟然这么巧?
原著中沈大都督是后期容焯进入朝堂和皇帝对峙时期才出现的人物。统帅诸军的大将,统内外军事,手握三十万重兵驻守边疆。
他尽忠职守,守卫武朝。不问朝廷中事,始终保持中立,任由容焯和皇帝打的火热数次牵扯到他手底下的兵权都不曾偏向任何一方。
只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守护自己的沈氏家族一脉。
他儿女双全子孙满堂,唯一忧心的就是他大孙子沈郯的病情,数次求医都无疾而终。
直到后来大皇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治好了他孙子沈郯的病,沈大都督这才归于大皇子门下,为他后续登基成皇添了一大助力。
而如今因顾盈盈这个偏差,这般能收买人心的事情竟然落到了顾盈盈手里。
她若是能治好沈郯的病给容焯添这么大一帮手,还怕降不了容焯的黑化值吗?
回到她原来的世界指日可待,顾盈盈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
阿吉出来毫不犹豫的泼冷水,它不同以往那般嬉闹,冷冰冰的道:“一级警告,请宿主不要影响后续男主升级难度,否则将受到系统惩罚。”
“我的任务目标是降低男配的黑化值,男主的升级难度关我什么事。”顾盈盈不服气了:“再说了,是人家主动找上门来了又不是我故意去抢男主的机遇。”
这么好的事落到顾盈盈手上,让她不救是根本不可能的。
“降低男配的黑化值固然重要,但本系统是维持本位面的平衡而生,不容许有影响读者观感的事情发生。”阿吉丝毫不让,固执的坚守它的职责。
顾盈盈煞费苦心的想要说服它:“你看现在容焯的黑化值只剩百分之49,还剩百分之十九我就能完成任务。”
“可现如今导致容焯黑化点就在于皇帝杀了他父母,夺走了皇位还让他姐姐去和亲一个糟老头子。若是我以玉宸散人的身份收拢了陈都督,届时让陈都督卖我个面子帮容焯一次又不是真正的归拢于他,也不算影响后续男主的升级对不对?”
“再说了,那大皇子仅仅因为这个就没办法登上大宝的话?你觉得读者会满意让这样一个弱鸡的男主人设吗?”
年轻的系统阿吉被她说动了,但它还是冷冰冰道:“虽然你说的符合逻辑,但一切都只能有最高系统审判。阿吉会将此事反馈至上级,一切由上级审判决定。”
你一个智能系统还能有上级,顾盈盈心道。
但总归阿吉不再拦着,顾盈盈准备一展身手,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自从有了新的金手指技能,顾盈盈就像得了新玩具的小孩子,忍不住想要出去显摆显摆。
翌日一早刚送完容焯,就等不及拉着花落出门。
结果刚出门就被人给盯上。
“王妃,后面一直有人在跟着我们,应该是皇上的人。”府里换了新的车夫,现在的车夫是容焯的人。
他在发现异况后立马禀告。
顾盈盈不动声色的掀开帘子一角往后看,果不其然屋顶上有两平民装扮的人一直紧随其后。
真是阴魂不散,顾盈盈吩咐车夫:“甩掉他们,去春玉楼。”
车夫应声,加快速度穿越人群。兜了好几个圈子之后平稳的将马车停在春玉楼门外。
那两人腿脚功夫了得,顾盈盈不过下个马车的功夫,两人就已经追了上来,站在那不远不近的窥探。
顾盈盈将碧云安置在春玉楼里,让她在这等着。
碧云见顾盈盈要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担心问道:“小姐你要去哪?”
顾盈盈道:“我出去有事,你在这给我打掩护。要是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在休息。”
碧云以为她有很重要的事需要避人耳目,忙点头应着:“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不让任何人进来。”
顾盈盈偷偷溜进厕所开了易容术出了春玉楼。
她看到门外的那两人一直守在那里,见到了她看了一眼就转开了目光。
顾盈盈这才放下心来,从另外一侧溜了。
一出门,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就遭到了众多路人的围观,无论顾盈盈走到哪都是人群的焦点。
甚至有不轨的人见她一人行走在外,那垂涎欲滴的眼神令她直泛恶心。
顾盈盈有些不耐烦,七拐八绕的走进一家成衣店,换上了男装,戴上了足以遮掉半边脸的面罩,将俏丽的面庞遮住这才安心。
早知道就弄一张平凡一点的脸好了,弄半天还得女扮男装,真是扫兴。
再出门,目光果然少了许多。
顾盈盈身着一席白色男式长衫,腰间挎着青色金丝腰带,乌黑的秀发在头顶梳成整齐的发髻,套在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烟转琉璃,像极了话本里的白面书生。
好不容易脱离了别人的监视,她终于能够松口气肆无忌惮的在街上闲逛。
半个时辰下来,买了不少零零散散的小物件,还买了几套男士的长衫以供日后出门用。
再往前走,围了好大一群人。看热闹是祖宗流传下来刻在骨子里的传统。
顾盈盈也喜欢看,也跟着人围了上去。
只见人群中围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瘦弱老者。他面前摆了一张小木桌,木桌旁支了一张写有悬壶济世几个字的白布。
看来是一个江湖游医。
周围的人口吐芬芳,口诛笔伐。时不时还有人推搡着,踹了他几脚,黑色长衫上沾了好几个大脚印。
那人挨了打也不还手,只一味的和人争论着。
顾盈盈听了好久才听明白。原来是这个江湖骗子收了银子给人治腿,本来只是个简单的小伤口,被他那么一治活生生的给弄感染了。
现在越来越严重,便找了人向他讨说法。
顾盈盈踮起脚尖这才看到一个壮汉杵着拐杖站在人群中,他一只裤脚高高挽起,露出里面的大面积的伤疤来。
那伤疤红肿不堪,流出白色的脓水。
男子的亲友手拿胳膊粗的木棍狠狠敲在游医的背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恶狠狠道:“你这个骗子赶快赔钱,不然抓你去见官。”
游医哎哟一声被打的匍匐在地,男子的亲友扬起棍子就要打,那术士忙高声道:“别打别打,银子我赔。”
那人这才罢了。
游医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全身上下所有的家当放在桌子上,但嘴上依旧不认:“银子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说我是骗子。”
男人的亲友一听他还要犟,横眉竖眼骂道:“我哥哥好好的一条腿给你治成这样,那济世堂的大夫说要刮骨割肉,半年内不能下床。你不是骗子是什么?”
那男子招呼着围观百姓:“大家伙来评评理,前些日子我哥哥打猎受伤到他这来医治,收了我哥哥一两银子开了几幅草药。”
“起初不过筷子粗的伤口,我哥哥敷了药之后伤口开始腐烂,半条腿不能下地。这江湖游医害的我哥哥废了半条腿如今还不肯承认。”
一个一米八的壮汉说着说着眼中泛泪:“我哥哥一家穷苦,全家人都靠我哥哥打猎过活。害的我嫂子和我苦命的侄儿只能撅草皮子果腹。”
众人看着他哥哥的那条腿上的伤口,早已红肿腐烂,流着恶心的白脓。不少人看不过眼,起哄怒骂游医:“骗人就算了还不肯承认,是不是个男人。”
游医挣扎着否认:“不是的,当初开这药时我就叮嘱过你哥哥得要将伤口清洗干净之后再敷药,而且那草药得要用开水煮开捣碎之后再敷上去。”
他站起身指着男子的伤口:“你这上头还有未清洗的泥浆,也无药汁的痕迹。怎么能说是我开的药有问题呢?”
顾盈盈顺着他的话看过去,还真是。春日里虽然不热,但空气中很多细菌很容易感染,他连伤口都不洗不发脓就怪了。
这种不听医嘱而后又来闹的人顾盈盈在现世见得太多了。
可惜众人都只站在弱者那一边,自以为抓到了真相,纷纷指责他,他百口莫辩。
有正义的使者站出来:“别听他狡辩了,咱们把他抓去见官,免得让他祸害更多的人。”
其他人纷纷附和,一拥而上掀了游医的桌子,扭着他的胳膊乱做一团。
顾盈盈学着大皇子一甩折扇,风流倜傥的拦在他们前面。
壮汉见了顾盈盈先是凶狠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见这模样装扮应该是富家子弟招惹不起,还算有礼貌的一拱手问道:“敢问这位兄台拦路作甚?”
顾盈盈朱唇轻佻,白色衣阙随着她扇起的微风浮动,看起来风姿潇洒卓尔不凡。她道:“不过是见不得你们这些人以多欺少,恃强凌弱。所以站出来伸张正义。”
“就凭你?”壮汉不屑的瞧着她那身无二两肉,瘦胳膊瘦腿的,他一个能打十个:“你是他什么人?”
壮汉的兄长嚷嚷道:“他肯定和这个骗子是一伙的,咱们抓了他一起去见官。”
壮汉很听他哥哥的话,闻言就要来抓她。
顾盈盈不闪也不躲,嚣张的站在原地。
在壮汉碰到她之前,淡淡道:“你若是想治好住你哥哥这条腿,我劝你三思而后行。”
沈将军以为他只是要些身外之物,无非是要钱,只要能治好郯儿的病花多少钱他都愿意。
他道:“玉宸散人尽管放心,只要能治好我儿子,就算要我沈府散尽家财,沈某都甘之如饴。”
“沈将军爱子之心令人佩服。”顾盈盈钦佩道:“只是沈将军言重了,鄙人不缺金银财宝,要的只是沈府的一份人情而已。”
顾盈盈此话一出,沈将军脸色骤变。
他能混迹于朝堂之上,自然不是傻子。若是银货两讫对沈家来说不痛不痒,可欠上一份人情这事就不好说了。
他沈家手握重兵功高震主,是历代皇帝皇子乃至勋贵世家想要拉拢的对象。
而沈家之所以能屹立百年不倒,靠的就是肃清自身,不参与皇权更迭的斗争之中。这才得以幸免于难。
沈将军深深的看了面前这位淡定自若的年轻人,一份人情往小了说可以是举手之劳,可若是涉及朝堂,那沈府不得不细细掂量。
屋内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沈将军将顾盈盈带到一处清净无人之地。
他锐利的眸子一眯开门见山道:“玉宸散人好大的胃口。”
顾盈盈笑眯眯一脸傲然:“沈将军放心,我玉某的医术能匹配的上我的胃口。”
“玉宸散人的医术我自然信得过。”沈将军鹰眼直直的盯着顾盈盈的面庞,冷峻道:“只是玉宸散人连真容都不敢露出就想要我沈府的人情,未免太过自信了些。”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沈将军提起内力突然发难,不过一息之间摘掉了顾盈盈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宛若天仙的脸。
“竟然是个女子。”沈将军讶然道,同时也被她的美貌震撼到。
不过也仅仅只有一瞬,他眼中泛起幽幽冷光:“你是谁的人,来我沈府到底想做甚?”
沈将军和顾盈盈出去后,一行人在屋内静静的等候。
没过一会就见沈将军气势逼人,阴沉着脸走进门,而顾盈盈仍旧是一脸淡然。
没人知道他们之前说了些什么,只见顾盈盈拿起自己带过来的物件往罗夏怀里一扔道:“我们走。”
罗夏惊讶地挑眉:“这就走了?”
沈夫人也是一脸茫然,怎的突然就要走?她转头看向丈夫,却见丈夫背着手站在那丝毫没有挽留之意。
那她儿子怎么办?
她抬腿就要上前拦住她们,却被沈将军黑着脸一把拉住:“让她们走。”
沈夫人赤红着双眼,泫泫欲泣:“她们走了,那郯儿怎么办?好不容易寻来一位神医能治好他,怎么能让人就这么走了”
沈将军也知道,但求医这么多年,这是第一个说郯儿的病能治的,如今郯儿的身子近况愈下,陈老说最多能撑到明年春日。
好不容易出现了希望,不把握住怎么能甘心。
可是她开的条件......
沈将军咬牙闭着眼不忍看妻子和儿子的脸。
顾盈盈短短的两个字,让心如死灰的沈郯看到了希望。他知道父母的为难,但他想活下去。
他从六岁那年大病一场后,就再也没有下过床。
没有见过灿烂的阳光,也没有尝过京城中时兴的冰饮。看着日渐苍老的双亲,没能尽一日孝道。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关在封闭的屋子里,哪怕一丝凉风都能威胁到他的性命。
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但顾盈盈的到来让他忍不住产生幻想。
幻想着可以肆无忌惮的吹着微风,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去生活。
他看着父亲耳边的白鬓,不知道父亲和玉宸散人说了些什么,但看到父亲难看的脸色,无法开口请求。
出了门,罗夏跟在自家师父后面问道:“师父咱真就这么走了?”
顾盈盈抽出自己的折扇摇晃着:“不然呢?难不成让我堂堂第一神医求着给人治病?”
她一扇子敲到罗夏的脑袋上:“以咱们的身份,要有点格局懂吗?”
罗夏摸了摸脑门,似懂非懂。不管怎么样,跟着师父做就对了。
顾盈盈将后续一些事情交代给罗夏之后,回了王府。
她不自觉的走到栖梓堂门口徘徊着,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有些却步。
这时,盛学林和冯力同容焯议完事从门内走出来。盛学林见到顾盈盈恭敬的行礼:“参见王妃。王妃怎的在这不进去?”
冯力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敷衍的弯了弯腰。
顾盈盈正被人叫破有些尴尬,没有在意他,解释道:“刚到,这就准备进去。”
盛学林见状不再多说,带着冯力下去了。
容焯听到外面的动静,让小厮推着自己出门,看到院门外站着的顾盈盈,抿嘴笑道:“你回来了。”
顾盈盈尴尬的看了他一眼,硬着头皮走进:“恩,回来了。”
门外走远的盛学林皱着眉拍了下冯力的背,责问道:“你今日怎能对王妃如此无礼?”
“什么王妃?她有把她自己当成王妃吗?”冯力撇着嘴,一脸不满:“王爷身子未愈,她整日里往府外跑,丝毫不将王爷放在心上。”
顾盈盈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盛学林看在眼里。但终究是王爷的家事,轮不到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置埵。
他叮嘱冯力:“这些王爷心中自有定论,做好你分内事就行了。”
冯力也知道这个理,但心里总归是为王爷抱不平。
夜里,他偷偷去了车夫的房里打探王妃的行程。
车夫站在门边将顾盈盈这几日的行程全告诉了他,他悄声道:“王妃这几日每天都去春玉楼,一去就是一整日。”
冯力惊讶问道:“只去春日楼?就不去别的地方?”
车夫老实的摇摇头,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其中定有蹊跷,冯力摆摆手,随口搪塞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决定等王妃再出门的时悄悄跟在后面一探究竟。
谁知,当晚顾盈盈突然病倒了。
收徒的时候很冲动,其实顾盈盈心里并没有什么安排。
她就是单纯的想给顾韵馨制造点麻烦罢了。
师徒俩就这么在大街上闲逛。
罗夏倒是对她好奇的很,不停的问东问西:“师父,先前那人你往他的腿上抹盐水是什么治疗方法吗?”
顾盈盈边走边答:“盐水有消毒杀菌的作用。”
罗夏一脸茫然:“消毒是什么?杀菌又是什么?”
“别急,日后会告诉你。”顾盈盈扶额,忘了古代并没有消毒的说法,看来这徒弟还有的教。
这徒弟,还能退货吗?
显然是不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新型词汇镇到了罗夏,他异常兴奋开始自来熟的打探起顾盈盈的身份来:“师父你住哪啊?”
“师父你在哪坐堂?还是有自己的药铺?”
“师父你的师父又是谁?”
顾盈盈不耐烦的瞪着他:“再吵就把你这孽徒逐出师门。”
罗夏立马闭了嘴,她的耳边这才清净些。但他又觉得之前拜师太匆忙潦草了一些,死拉硬拽将顾盈盈带到一个小饭馆里请她吃饭就当拜师宴。
这饭馆不大,整个店里就只能容纳四桌客人,但是看着十分干净亮敞。
显然这店的掌柜和罗夏是熟人,见罗夏来了熟捻的打着招呼。
“小罗你来了,今儿想吃些什么?”
罗夏热情的应了一声。
他招呼着顾盈盈坐下,还十分讲究的给她擦了擦凳子生怕她嫌弃,又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水,这才离开。
他走到掌柜面前,从兜里掏出银子挑出最大的那一颗递给掌柜,嘿嘿一笑:“今儿我带了我师父过来吃饭,您给整丰盛些。”
“哟,你小子还真拜上师啦。”掌柜好奇的伸长脖子往顾盈盈这瞧了瞧:“就那毛头小子?你别被人家给骗了。”
罗夏知道人是关心他,骄傲的昂着头介绍道:“你别看他年轻,可厉害着呢。”
“那感情好。”掌柜的应着:“我这就给你整两好菜庆祝庆祝。”
“谢谢掌柜的。”罗夏招呼着,回到顾盈盈身边坐下。
他瞧顾盈盈周身打扮都透露着一股富贵的气势,又见之前倒给顾盈盈的水丝毫未动,以为顾盈盈是嫌这配不上他的身份。
但这是他已经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了,一时间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找补道:“师父您放心,这地虽然小但是东西都干净,而且这儿的厨子做饭特别好吃,保准您满意。”
顾盈盈瞧见了他之前递给掌柜的银子,就他全身家当都不及她随手买的小玩意多多少。
她知道他误会了,但她并没有解释,反而认真的问道:“你为什么想拜我为师?”
顾盈盈之前展示出来的虽然看上去很厉害,但她并不觉得厉害到了能让一个同龄人甘心拜同龄人为师的地步。
说起这个罗夏双眼就放光:“当然是因为你医术高超,我想能够跟你一样厉害,而且......”他挠了挠头:“你信任我不是江湖骗子。”
“就因为这个?”这个回答还是不能解决顾盈盈的疑惑。
这时掌柜的端了花生米和酒上来摆在他们面前,听到了顾盈盈和罗夏的对话笑着道:“公子你是不知,这小罗啊从小到大就喜欢当大夫,当时不知道糟了多少孽。”
“哦?”顾盈盈很好奇。
“这小罗啊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自打他六岁起不知怎么的就迷上了学医,成天跟在那些江湖游医后头跟着偷学,被那些游医发现后追在他屁股后头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都乐不此彼。”
罗夏被他掀老底,说的面目通红忙拦着他不让说。
掌柜的乐呵呵的笑着:“还不让说了,想当初你偷学了点东西就手痒不知道祸害了我多少鸡鸭我都没跟你算账的。”
他话虽这样说着,面上却丝毫没有计较的意思。
可顾盈盈还是不解:“为什么不去医馆里当学徒呢?”顾盈盈这话一出,不知为何场上气氛有些冷凝。
不知道是谁接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他就是个天煞克星。小小年纪就克死了他父母,谁还敢收他。”
掌柜的听了直起身子就骂那人:“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那人不服气在那和掌柜的争论起来:“怎么就说不得了?我们老一辈的都知道,他如今寻个年轻人拜师不就是仗着人家不知道那些陈皮烂谷子的事,好去祸害人家呗。”
一时间火药味十足。
罗夏顾不上那些,他慌乱的拉着顾盈盈的衣袖同她解释:“不是那样的,我不是克星。师父你别信他。”
“我不是克星,我不是想要祸害你,我只是想好好学医术。”
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顿时方寸大乱拽着她的衣袖,磕磕绊绊的解释着:“师父你别不要我,我没有想祸害你,我只是想学医救人,我只是想学好医术有本事去救我想保护的人啊。”
顾盈盈默不作声瞧着他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假。
掌柜的本来见他好不容易拜到了师父,打心底为他高兴,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他知道罗夏这些年的不容易,急忙赶来向顾盈盈解释:“我照看了这孩子这么多年,我如今不也好好活的好好的,您别听那人瞎说。”
那人不知道是跟罗夏什么仇什么怨,不依不饶的将罗夏的往事抖落了个干净:“公子他们俩是合起伙来哄骗你,这小子出生就克死了他娘,四岁的时候克死了他爹不是克星是什么?”
掌柜的急了,平时顾着生意不想得罪人,如今火冒三丈唤了小二就要将人一把轰出去。
顾盈盈低低的笑了声,端起罗夏之前倒的那杯茶喝了下去。毫不在意道:“无妨,你师父我空有一身治病救人的好本事。你克谁我救谁,就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我也给你救回来。”
罗夏被人骂克星骂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除了掌柜的之外有人这么护着他。
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顾盈盈并不比他大多少的面庞,眼眶发热。
这掌柜的也是真心心疼罗夏,不过须臾间,连拜师的用具都给他准备好了。
罗夏端着酒杯工工整整行了三礼,顾盈盈接过他手上的酒一饮而尽:“尔当专心用工,事事恭谨。技成之后,望造福百姓,勿要愧对师门。”
罗夏恭恭敬敬的叩首:“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那长舌男骂骂咧咧的走了:“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别到时候被克死了追悔莫及。”
焦玥婷将人一来就这么得罪人家,司姯也拿不住顾盈盈会不会愿意帮这个忙,只得抬出司府的名号来。
京中权贵对司府趋之若鹜,而恭亲王府如今处境艰难,能有这么个上赶着的拿司府人情的买卖,她不信顾盈盈不心动。
果不其然听见顾盈盈道:“围帽取下来让我瞧瞧。”
司姯忙让焦玥婷摘围帽,谁知焦玥婷铁了心要跟顾盈盈吵架:“顾盈盈,怎么听到我毁了容你得意了,非得要我摘下来羞辱我是吗?”
顾盈盈在正厅上首坐了下来,闻言嘲讽的笑出声,也不同她多说,径直向司姯道:“司小姐,本妃觉得在治她的脸之前,得先治治脑子。”
这厮竟然骂她没脑子,焦玥婷恨不得冲上去挠花她的脸。
司姯的脸色越来越黑,对焦玥婷实在忍无可忍,放狠话道:“焦玥婷你若是再胡闹,休怪我无情。”
司姯不愧是国公府倾尽全力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端着豪门嫡女的气场,镇的焦玥婷畏畏缩缩,不再说话。
就连顾盈盈都有些胆战心惊。
焦玥婷乖乖的将围帽摘下来,露出本尊。
她的脸颊上,额头上都长了大片大大小小红肿的暗疮,因数量繁多,有些还起了白色的脓肿,乍一看去触目惊心。
看着坑坑洼洼的脸,碧云等人都忍不住别过眼去,不堪入目。
察觉到丫鬟们的神色,焦玥婷她强忍着转身逃跑的冲动,倔强的抿着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但她不愿在顾盈盈面前露怯,硬生生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深吸一口气,抬眼直视顾盈盈的羞辱和幸灾乐祸。
谁知,顾盈盈拖着一身迤逦的华服走到她面前站定,发梢上的桃花点点的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一步一晃动。垂珠摇曳,华光四溢。
而她一张灿胜娇花的巴掌脸上眼眸漆黑,此时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她脸上的伤疾。
除了认真的打量一番以外,并没有出现她以为会出现的任何表情。
她怔在原地,不敢置信。
顾盈盈打量一番过后笃定地对司姯道:“只是小问题,我可以治好她。”
不过就是皮肤科最常见的皮肤痤疮,几乎很多人都会长的青春痘而已,要治疗起来简直小意思。
焦玥婷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都出了问题,不敢置信的确认道:“你说你能治?”
司姯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只不过要比焦玥婷委婉些。
顾盈盈对焦玥婷的话充耳未闻。
只对司姯一人道:“在下不才,对用在脸上的东西有些造诣。那玉芙膏便是我做的。”
按道理说,她应该以玉宸散人的身份为她诊治。
可司姯和焦玥婷再受家里看重,也不过笼中金雀,这点小恩小惠才不能攀上天潢贵胄的司家。
只不过是司姯为了打动她,擅作主张加上去的筹码罢了,还不足以让她露出玉宸散人的这个小马甲。
若是她能以自己的名义拉拢司姯,日后在京中贵女圈里行走,要方便许多。
顾盈盈看透了她们眼中的质疑,不多做解释,只道:“信不信只在你们一念之间,若无其他事本妃就不多留你们了。”
说完,转身走到正厅的罗汉椅上品茶,俨然一副送客的姿态。
司姯用了顾盈盈送与的玉芙膏确实好用,但她觉得这跟能不能治好焦玥婷脸上的痤疮是两码事,因此站在那犹豫不决。
焦玥婷被这副尊容困扰多年,多次几欲轻生了此一生,如今顾盈盈的话带给她一丝希望,她焉能放弃。
她冲上前一把拉住顾盈盈端着茶杯的手,神色复杂的盯着顾盈盈:“你当真你能治好我的脸?”
她眼中阴蛰之意并显,大有顾盈盈耍她就要与她同归于尽的架势。
顾盈盈的手一个不稳,淡黄的茶汤悉数洒在她粉色的衣裙之上,沾染上大片污渍。
这样一来,顾盈盈的大小姐脾气犯了,狠狠的一甩手,挣脱她的束缚,抬眸冷视着她。
焦玥婷一个不防,一个踉跄,颠簸了好几下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她才不管那么多,阴蛰的注视着顾盈盈认真道:“如果你当真治好我的脸,你我过去的恩怨一概不究。若是你敢耍我,我就是拼了我这条命都要与你同归于尽。”
“顾盈盈,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能治好我的脸?”焦玥婷缓缓走到顾盈盈面前俯身,看着她目光如针,直勾勾的盯着顾盈盈的红唇。
几缕头发因之前的动作散落下至肩头,给她增添了几许疯意。
“能保你恢复如初。”顾盈盈朱唇轻启,话音一转:“不过......”
顾盈盈不知道原身的她和焦玥婷有什么样的恩怨,但她不喜欢被威胁。
她轻蔑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焦玥婷,嗤笑一声:“如今的你,在本王妃面前不过蝼蚁,你我的恩怨不由你说了算。”
“你......”焦玥婷秒变脸,愤怒道。
顾盈盈没时间跟她废话,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她比焦玥婷要高出一个头,俯视着面前的焦玥婷,眸光微深,全身上下散发着逼人的威压:“想要我治好你的脸,就看焦小姐有多大的决心了。”
焦玥婷被惊人的气势笼罩,压抑地不自觉后退一步。
她这时才深深的意识到,如今的顾盈盈早已不同往日,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不想再被束缚于一方天地,不愿意顶着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不想时刻担忧别人刺眼的目光。
她脑中浮现出一俊美的容颜,生出无尽的渴望和幻想。她想站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妻。
焦玥婷握紧双手站在那,背脊笔直。
司姯柳眉轻蹙,担忧的看着她的背影,出声唤道:“玥婷。”
她松开手,一撩裙摆,直直的跪在地上发出浑厚的声响。
俯身而下叩至地面,坚定道:“臣女焦玥婷无礼,冲撞了王妃,甘愿受罚。还请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臣女。”
砰砰砰,叩了三个大响头,额头上磕出一片红。
司姯见她如此心里不忍,亦在一旁向顾盈盈求情:“还请王妃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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