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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蓄意引诱完结版小说乌椿司向淮

西丘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京大的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是个骄阳热烈的大晴天。婶婶做了一大桌子菜为乌椿庆贺,叔叔回家时带了个蛋糕。乌睿给她做了张稚嫩的贺卡,可爱又真诚。乌椿整个晚上都在笑。吃完晚饭又给县城里的奶奶打去视频电话。“我们奈奈是大学生了,奶奶很高兴。”满头银发的老人在屏幕里笑得很开心,皱纹堆叠在眼角尽显慈爱。乌椿眼眶有些热,调转摄像头,给她展示通知书细节。“计算机专业。”她向老人解释自己的院系名称。奶奶在那边点点头:“我也不懂这些,奈奈考到了想要的专业就很好。”听见她这句话,乌椿垂下了眼睫。她一路都是自己摸爬滚打着长大。在她的生活圈子里,专业志愿还有就业前景这些领域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出建议。她必须自己一次次地碰壁,于此同时,她的试错成本也很低,只能选择大众...

主角:乌椿司向淮   更新:2025-02-15 09: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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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乌椿司向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他的蓄意引诱完结版小说乌椿司向淮》,由网络作家“西丘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大的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是个骄阳热烈的大晴天。婶婶做了一大桌子菜为乌椿庆贺,叔叔回家时带了个蛋糕。乌睿给她做了张稚嫩的贺卡,可爱又真诚。乌椿整个晚上都在笑。吃完晚饭又给县城里的奶奶打去视频电话。“我们奈奈是大学生了,奶奶很高兴。”满头银发的老人在屏幕里笑得很开心,皱纹堆叠在眼角尽显慈爱。乌椿眼眶有些热,调转摄像头,给她展示通知书细节。“计算机专业。”她向老人解释自己的院系名称。奶奶在那边点点头:“我也不懂这些,奈奈考到了想要的专业就很好。”听见她这句话,乌椿垂下了眼睫。她一路都是自己摸爬滚打着长大。在她的生活圈子里,专业志愿还有就业前景这些领域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出建议。她必须自己一次次地碰壁,于此同时,她的试错成本也很低,只能选择大众...

《他的蓄意引诱完结版小说乌椿司向淮》精彩片段


京大的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是个骄阳热烈的大晴天。

婶婶做了一大桌子菜为乌椿庆贺,叔叔回家时带了个蛋糕。

乌睿给她做了张稚嫩的贺卡,可爱又真诚。

乌椿整个晚上都在笑。

吃完晚饭又给县城里的奶奶打去视频电话。

“我们奈奈是大学生了,奶奶很高兴。”

满头银发的老人在屏幕里笑得很开心,皱纹堆叠在眼角尽显慈爱。

乌椿眼眶有些热,调转摄像头,给她展示通知书细节。

“计算机专业。”

她向老人解释自己的院系名称。

奶奶在那边点点头:“我也不懂这些,奈奈考到了想要的专业就很好。”

听见她这句话,乌椿垂下了眼睫。

她一路都是自己摸爬滚打着长大。

在她的生活圈子里,专业志愿还有就业前景这些领域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出建议。

她必须自己一次次地碰壁,于此同时,她的试错成本也很低,只能选择大众眼里最稳妥保险的路。

一旦踏上这条路,也就不免落俗,和曾经偏爱的文学再无关系。

高中三年埋头在各种理科试题里流过多少无奈的眼泪,只有她自己知道。

无数个崩溃的晚自习写下来的故事却被很多人喜欢过。

她骗不过自己。

她就是更喜欢文科,喜欢历史,喜欢哲学,喜欢文字。

但这些她都无人可说。

“这不是咱们家大学霸吗?大学要学计算机啊?赚钱吗?就业前景怎么样啊?”

手机里突然传出女人刻薄讽刺的话语。

是乌椿的后妈,岑芳。

奶奶脸色冷下来,对女人开口:“你儿子刚醒,吵着要看电视,我这儿不用你多嘴。”

岑芳沉默了两秒,脚步声渐远了。

“别搭理她,她儿子期中考试还被叫家长了呢,比不得我们奈奈。”

奶奶笑着安慰道。

乌椿鼻尖一酸,并没有接话。

岑芳的儿子是和前夫生下的,后来她和乌椿爸爸乌志国重组家庭就带在一起生活。

乌椿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孩子。

父亲乌志国向来不待见这个亲生女儿,对待岑芳的儿子都比对乌椿的态度要好。

不待见也就罢了,乌志国甚至有些厌恶她。

乌椿想起自己五岁时无意撞见父亲与陌生女子在主卧床上纠缠的身影,以及后来她童言无忌,把这事透露给妈妈时,父亲落在她脸上的一巴掌。

火辣辣地疼,疼痛持续漫长,贯穿五岁之后的所有人生。

妈妈在那一年的冬天于家中浴室割腕自杀,抢救无效死亡。

乌志国办完妻子的葬礼,远走他乡寻找工作。

又在乌椿十四岁那年领回了岑芳和她的儿子。

岑芳待乌椿不好,她性格强势又泼辣,爱在乌志国耳边煽风点火。

形同虚设的亲爸,刻薄阴狠的后妈。

乌椿在两人结婚后没少受委屈。

直到考上市里的附中,住进叔叔家里,她才真正感受过所谓家庭的温暖。

“您别每天和她置气,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乌椿笑了笑,转移话头,叮嘱老人道。

“我还能被她气着吗?”

奶奶将声音压低,语气很是不屑。

婆媳间斗智斗勇已经很多年,乌椿知道奶奶不会受到欺负,点了点头。

“你就安心去上大学,奶奶都给你兜着呢,生活费我也早和你爸说好了,他每个月必须打给我,我再发给你。”

奶奶说。

乌椿彻底憋不住眼眶里的泪意,哽咽地点了点头。

她想起从前乌志国出门在外,一年到头都不会向家里打电话。

奶奶是个很传统的农村妇女,没有五花八门的退休金和积蓄。

她小学初中的学费不仅花光了奶奶所有钱,老人还得时不时推着小车在她学校附近卖小吃补贴家用。

近几年乌志国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她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是三令五申。

本该花在奈奈身上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乌椿最后又和奶奶聊了一些开学的事宜,这才挂断电话。

婶婶在一旁一直默默关注,见乌椿挂了电话,面露心疼。

“上了大学可要改改你这性子,不能让别人欺负的呀。”

婶婶说。

乌椿喉咙里又有哽意,她收起通知书:“哪那么多欺负人的,你们别这么紧张。”

婶婶笑着点头:“遇不到更好嘛,遇到了咱们也别忍着。”

乌椿点了点头,泪眼弯成月牙形状。

-

开学前的时间飞快流逝,不知不觉又过一个月。

乌椿最后一次给尹灿灿补课的时候,她还是蔫巴巴的。

“你又和阿姨吵架了?”

她一边批正错题,一边抬眼问道。

尹灿灿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表情很是悲痛:“没有……你们京大快开学了,我以后就再也看不见楼下的帅哥学长了。”

司向淮一整个暑假除了出去旅游的日子,都是住在高桐巷。

尹灿灿自从上次不小心偶遇以后,就悄悄关注很久了。

去楼下便利店买雪糕的频率也大幅提升。

因为学长偶尔会在楼下的公共球场打篮球。

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他养的那只狸花猫。

“考到京大去,就能再见。”

乌椿声音很平静,面不改色地将改好的试题递到尹灿灿面前。

尹灿灿被她整破防了。

她的学姐,总是擅长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刀人的话。

“京大是我想考就能考的吗?”

尹灿灿苦着脸。

附中这样的省重点,每年也只有年级前五十的人能上A大。

她还在年级中下游徘徊不前呢。

“不择一切手段,往死里学,怎么不行?”

乌椿在尹灿灿的笔记本上写下知识点易错辨析,表情和语气一样平淡无波。

却让尹灿灿沉默良久。

好像能从那张精致淡漠的天才脸蛋里窥见过去抵死挣扎的三年。

堆成山的试卷,无数个天色迷蒙的早晚自习,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连轴考试,教室后排等级森严的成绩单。

……

最后都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夏夜里,化为一声遥远蝉鸣。

化为她口中那一句“怎么不行?”

补完课,尹灿灿还是被妈妈要求送乌椿下楼。

二栋的楼道一如往日昏黄,声控灯还是很不灵敏,要狠狠咳嗽一声才会亮起。

三楼右手边的住户门紧闭,门边堆着两个空掉的猫粮袋子。

是乌椿上回送来的那种。

她只看了一眼,脚步便轻快很多,唇上笑意微浅。

下楼后两人在便利店里各挑了一只雪糕,乌椿一起结的账。

盛夏夜里空气还是很闷热,但没有白天黏腻。

夜风吹过的时候特别惬意。

尹灿灿咬着雪糕和她说再见。

乌椿朝她挥挥手:“再见。”

因为已经褪去“补课老师”这个身份,语气少见地活泼。

走出几米外,她又听见身后女孩出声喊人:“小椿老师!明年还能给我补课嘛?”

乌椿回望一眼,用力点点头:“有机会一定!”

两人这才算正式告别完。

乌椿咬了一口雪糕,沿着小区的石子路走。

老式小区到了晚上其实挺热闹的。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不远处健身器材区传来的小孩子的欢笑,篮球拍击地面的声音更是清晰可闻。

她忽然想起尹灿灿说过的话。

运气好的时候,尹灿灿能在这里偶遇到某人打篮球。

于是鬼使神差地,乌椿绕进了通往篮球场的小路。


“我猜这是乌椿送的。”方所有盯着他,信誓旦旦地说。

司向淮收走了他的礼物,有点无语:“用得着你来猜?”

“我寻思你没心没肺的,看不出人家的意思呢。”方所有翻了个白眼,又说:“或者准备继续当个混蛋,看着人家大好青春为你燃烧还无动于衷什么的,你不是最擅长了吗?”

方所有这是实话。

他可太清楚司向淮的德行。

不喜欢没感觉的话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附中大把情根深种的妹子知道他保送以后都是失落一片,他全然知晓,却还是毫无负担地说出“学校太无聊,保送以后就不用上课了”这种没心肝的话。

喜欢他的女生盼星星盼月亮,想在他回附中打球的时候多看几眼,他却嫌烦,所以干脆约方所有他们到学区房旁边的球场打。

没人比他更会处理不必要的喜欢。

也没人比他更会糟践真心。

方所有有点感慨。

他倒是挺希望司向淮这回能长点心肝。

毕竟他能感觉到乌椿这人可比先前他见过的所有喜欢司向淮的女生都要真诚。

不争不抢,甚至默默无闻,也不贪图什么,存在感低到可怕。

要不是之前几次和陈乐聊天,他多多少少从她那里品出一些猫腻,他也不会觉得今天这礼物是乌椿送的。

可偏偏这礼物就是乌椿送的。

出人意料又情理之中。

方所有想到这里,莫名有点兴奋,他打量着司向淮的脸色,笑嘻嘻地开口:“咱们小司少爷,要不要考虑动个凡心?你不心疼我都心疼,这玩意儿大几千呢。”

他指指那盒积木,语气玩味。

“用得着你操心?”司向淮踢了一记他小腿,把几个快递箱子都收拾好,只撂一句话。

方所有笑起来,声音特别大地喊了一句:“你有本事别笑,被钓成翘嘴了都。”

小猫窜到方所有怀里,他拎着猫挠了挠它下巴,不无感慨:“猫,你马上就要有妈妈咯。”

话音一落,他就被砸了个抱枕。

司向淮语气平平:“你有病吗方所有?”

方所有乐得躺倒在地上,也不回话,脸上皆是欣慰的姨母笑。

-

“原来那个快递箱子是你要送出去的礼物。”

孟诗雅等着乌椿一进屋就将人堵在了门板上,一副兴致高昂的八卦模样。

姜仪靠在墙边,打一个响指:“据我所知,刚才那辆车挂着B省的牌照,是司向淮的。”

两人明显是趁着乌椿抱着礼物下楼时躲到了阳台上看八卦。

乌椿原本不自觉扬着的嘴角这会儿又被拉平,她揉了揉自己的脸,佯装不耐地回:“就是一个普通的生日礼物,他好歹也是我高中校友。”

“同班吗?很熟吗?”孟诗雅的脸都快贴上乌椿的,势必要问出点东西来。

乌椿摇摇头,冲出孟诗雅围堵住的小角落:“就是普通朋友,而且之前他帮了我大忙……”

“我怎么听说司向淮难追得很,女生一般都近不了身的,能和他当上普通朋友,你俩的关系就已经不普通了。”

孟诗雅口出狂言。

乌椿哪会相信她的话,虽然司向淮身边的女生朋友确实没几个,但她还不至于自恋到这种程度。

她默默叹出一口气,缓声开口:“我没想过要和他谈恋爱。”

这话一出,姜仪和孟诗雅互看一眼,都有些懵。

司向淮入学短短一个月以来就已经在校园墙上以难追而闻名遐迩。


动作漫不经心,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刚才两人咫尺间的对视。

“谢……”乌椿接过水,想道谢,但又想起司向淮先前的话。

我们也算朋友,所以不用总对我道谢。

她的一声“谢谢”就这么堵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

和她的心一样,还细细地泛着痒。

司向淮似是看出她的为难,笑了一声,嗓音低低哑哑,是不自知的撩人抓耳。

“你想道谢就道吧。”他无所谓地靠回了沙发里,还是那副没骨头的懒散。

乌椿当然没有再道谢,只打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冰凉的液体流经口腔和食道,才稍稍将刚才身体里泛起的热意浅浅淹没。

司向淮抬眼,看着女生喝水的侧颜。

她眼里还有刚哭过的湿气,睫毛沾了泪,灯光下瓷白的脸上也有不明显的泪痕。

像只雪白的垂耳兔,特别乖,又特别糯。

再次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总会对她冒出这种动物塑的念头,司向淮耳根就发起热来。

毫无征兆,来势汹汹,皆是心跳的授意。

乌椿没有注意到少年眼底的情绪变换,依旧是温吞地开口,关心道:“困的话就去房间里睡吧,在客厅容易着凉。”

司向淮点了点头,裹着毛毯起身,随手将放映机关上。

光源减少,客厅里立刻黑下去一大片。

“你先回房,我再关灯。”司向淮靠在墙边,看着乌椿的眼睛。

她点了点头,走进客卧,关上了房门。

客厅里传来一声开关的声响,唯一的一盏壁灯也被关掉。

乌椿低头,看着门缝下那条窄窄的光线消失,听见司向淮走进对面的主卧,然后是房门开合的声音。

她靠在门上,勾了勾唇,这才躺回到床上。

接下来的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

再睁眼已经是天光大亮,乌椿是被一阵连续敲门的动静吵醒的。

“司向淮,你搞金屋藏娇那一套?你真不是人。”方所有扯着嗓子喊。

他应该有司向淮房子的钥匙。

周末没什么事可干,天气不好,陈乐还不乐意出门。

他寻思着来骚扰一下司向淮,结果进门以后看见一双女生穿的白鞋,直接就炸了。

猫也被他吵到,此刻蹲在他脚边一脸好奇地看着方所有拍门,喵喵地叫了两声。

方所有一把将猫捞起,看见主卧的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来开门,他又开始咋咋呼呼。

“真是有失体统,有辱斯文,你就是这么以身作则的的?昨晚有没有让你猫儿子看见什么少儿不宜的场面?”

“你一天不胡思乱想会死吗?”司向淮靠在门边,起床气都没下去,颇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方所有见他这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往卧室里瞄了一眼,没看见其他人。

他有点不理解了。

“你把人姑娘藏哪了?谈恋爱又不犯法,大大方方地带出来见见,搞得我像捉奸一样。”方所有脑袋一转,又是一个崭新的谣言。

司向淮明显不想搭理他,半垂着眼,浑身上下都透着懒倦的困意。

因为没睡醒,组织语言的能力也没恢复。

他靠在门框上,慢悠悠地想,要怎么和方所有解释昨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所以只先撂了一句:“说来话长。”

话音刚落,背后客卧的门就咔哒一声响。

乌椿从门里探出头来,长发微微乱,眼神也不怎么清醒,但是很讲礼貌,看见方所有,和他说了一声“早上好。”


行吧,枉费我一片苦心。”

方所有有些失望,说完这句话,还是欠兮兮地补充:“宁悦商场的KTV,他们致远班考上京大的同学今天集体聚会。”

好像非得找人替自己看完这场热闹,方所有又说:“包间很大,他们班班长说附中其他班里考上京大的同学也能去一起玩。”

但是一般除了社牛,谁会主动去参加别人的班级聚会。

“没意思。”

方见晴冷漠地撇撇嘴。

乌椿知道她是为了自己。

方见晴之前保证过的,再也不干涉她的感情问题,就当不认识司向淮。

可是眼下她真的干脆利落地拒绝,乌椿又说不上心里的感受。

空落落的。

就像之前高中那次,听说下了晚自习艺术班里有个女生爬上了五楼,当面和司向淮表白。

她从同学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明明有说不出的失落和酸涩,可是还是拿了一本数学练习册上了五楼。

她想去找五楼数学组办公室的老师答疑解惑,耳朵却忍不住往办公室边的致远班竖着。

从走廊走到办公室的路不长,她脚步放得极慢。

听见致远班的教室里传来刺耳的起哄,也听见自己心跳沉闷微弱的挣扎。

最后她还是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

老师让她进门的同时,疑惑地开口问:“致远班这是要造反啊?什么事这么激动?”

“你们班那个司向淮,又招惹小姑娘咯。”

外出接热水回来的其他老师笑着调侃。

“这事儿咱们也不用管,老王第二天就能收拾得妥妥帖帖。”

在自己办公桌上批改试卷的另一个老师接话。

老王是致远班班主任。

也是年级的教导主任。

数学老师笑着听同事们聊天,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又接过了乌椿的习题册,问她:“哪道题有问题?”

乌椿随意指了一道自己晚自习做错的题目。

听老师讲解的时候她其实心不在焉,注意力全在外面。

可是再怎么努力,也听不到一点致远班的动静了。

这场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

并且第二天有了结果。

司向淮晨训时被教导主任拉上去发表三千字演讲,主题是“早恋的危害”。

从那之后,再没有女生敢大张旗鼓地和他表白。

……

方所有载着陈乐继续自己的漫漫追妻路。

方见晴拉着乌椿在大学城附近的一条商业街下了车。

“咱们吃什么呀?”

大小姐看出身边人的沮丧,声音清甜地开口问。

活跃气氛的意味很足。

乌椿自觉自己不应该让方见晴莫名感染她的低落情绪,于是嘴角也扯了个笑:“我之前看网上的帖子,说这条街上有一家韩国料理还不错。”

“行,你带路吧。”

方见晴很捧场地点点头,挽上她的手。

找到餐厅以后两个人点了一桌很丰盛的菜,方见晴让乌椿给她拍照打卡。

乌椿已经是这方面的老手,次次跟着方见晴出门都承担下了拍照的任务。

今天她拿着方见晴的手机,却好几次走神。

亮度参数没把握好,方见晴的表情没有抓得很好,也忘记了该怎样找出好看的拍摄角度。

方见晴低着头,翻了好一会儿她拍的照片。

乌椿以为她要生气,毕竟方见晴可是画了全妆的,女孩子在拍照这种事上都是别无二致地追求完美。

“我给你拍。”

可是方见晴看完所有照片以后,却笑嘻嘻地对她说。

乌椿愣了愣,开口:“算了吧,我今天没怎么化妆。”

“姐姐,你也就会抹个素颜霜,真让你化起妆来,还没你素颜好看。”

方见晴觉得乌椿的自我认知很需要纠正。

天生的美人胚子,妆前妆后差别本就不大,如果拥有一手稀烂的化妆技术,还不如素颜。

乌椿听出她话里的吐槽,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一声。

“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方见晴打开手机相机,站起来对着她就是一顿拍。

五分钟以后,大小姐坐到了她身边,给她展示自己的成果。

“你看,这张绝了,虽然没有笑吧,但是眼睛很漂亮。”

“这张,笑起来了,卧蚕和单边虎牙都很好看。”

“还有这张,侧脸线条也很完美嘛。”

她划过一张又一张照片,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乌椿静静听着,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句话。

“镜头是有语言的。”

方见晴把她要说的话都藏在照片里了。

她想让乌椿开心,也想让乌椿明白,她其实并不差劲。

“宝宝,喜欢一个人不该是让自己变得敏感拧巴的。”

方见晴给她发送完自己刚才拍摄的照片,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乌椿眼睛一热,喉咙也有了哽意。

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喜欢上司向淮的她是何等的自卑脆弱。

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够她胆战心惊。

“吃饭吧。”

乌椿垂眼,转移话题,又笑着指指桌上的菜。

方见晴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反正至少是没刚才那么魂不守舍了。

大小姐很满意,点了点头,把第一口菜夹进了她碗里。

-

“活该啊,你也知道司向淮懒得搭理你。”

“你有病吗方所有?”

吃完饭以后,两个人沿着街散步,方见晴接到他哥的电话了。

没聊几句,她就忍不住开骂。

“不会哄人就乖乖闭嘴,你把人往外面推算什么?”

“我要是陈乐,我也会走啊。”

“你不是对自己魅力很有自信吗?区区一个高考七百二的学霸就让你有危机感了?”

“当时弹你那个破钢琴和人表白的时候不是很自信吗?”

方见晴一通输出,形象尽失。

“怎么了?”

乌椿问了一句。

“没哄好,还把人气走了,赶着她去找前男友呢。”

方见晴拿着手机,白眼要翻上天了。

“还想打电话让我帮他追,我祝陈乐和她前男友早结良缘还差不多。”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自己亲哥的脑回路。

这人一谈恋爱,脑干就要缺失。

“乌椿!我知道你在旁边,陈乐她现在不肯见我,联系方式全删了,你就帮我带个话吧,她刚还喝了酒,我怕她出意外……”

方所有在电话那边扯着嗓门喊。

乌椿没办法装死,为难地看了方见晴一眼。

方见晴一听陈乐喝酒了,眼神也变了变。

都是初来乍到的大一新生,人生地不熟的,不能真的不管。

“我会和她联系的。”

乌椿对着手机说。

“哎对了,她前男友也是附中致远班的,今天参加聚会去了。”

方所有补充了一句。

“你是真有病,你知道这事儿,刚才在车里还一直和我提什么聚会?”

方见晴听见他的话,又炸了。

感情她哥这傻缺今天一直在死亡边缘作死。

气到直接挂断电话。

她反手就在手机里打了个车。

“宝宝你要回学校吗……”

方见晴在等车的时候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乌椿。

既然是去KTV里找陈乐,肯定要和致远班那群人碰面的。

自然也能见到司向淮。

她不知道乌椿的意愿。

“没事,陈乐也是我室友,我和你一起去。”

乌椿低垂眉眼,看着面前柏油路上的斑马线,接话。


至少得差了一个头,她轻轻松松就能变成眼前这人的拐杖。

于是莫名想起之前暑假在高桐巷的球场,司向淮拎着罐可乐也是这么撑着小学生的肩膀。

大概是习惯使然。

乌椿还是有点不服气,她耸了耸肩,软声开口:“你搭着我,我不好走路。”

这理由实在牵强。

可司向淮还是乖乖把手放下了。

小天鹅有自己的原则思想,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他这么想着,也觉得挺可爱。

却没想到乌椿慢吞吞地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见到矮矮的人,都喜欢这么靠?”

合着不是边界感太重,是对自己的身高不满意了。

脑回路很清奇。

怪可爱。

司向淮沉吟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开口:“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你就比小学生高一点。”

他恶劣地在人家蓬松的头顶上比划了一下,人刚好到他锁骨的位置。

“司向淮!”乌椿拔高声音喊了一声。

“在。”他拖着调子,散漫地应一声。

乌椿喊了人名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在“假装恋爱”的范围里松弛有度地同司向淮相处。

放在她所见过的关系里,陈乐一般喊了方所有大名,那就是要准备输出批评了。

方所有会嬉皮笑脸地哄人,或者直接把人搂进怀里动手动脚。

可人家是如假包换的真情侣。

这套模板显然不适合拿来参考。

乌椿张了张口,最后低低地叹出一口气来,像泄了气的皮球:“算了,你想搭就搭吧。”

司向淮哪能猜到她这些七七八八的心思。

他只看见刚才还趾高气扬的人忽然间蔫巴了下来,刚展露出一点锋芒就立刻偃旗息鼓。

像只落汤小猫。

他正欲开口逗人开心,却发现两个人早就不知不觉走到了图书馆旁边的小树林中。

大学生情侣夜里出来散步喂猫,喂着喂着就变成了互相抱着在树影里接吻。

这一块地还紧邻图书馆,天一黑来往的人就少了,于是小情侣就更是热烈奔放。

和宿舍楼底下的温情腻歪不同,空气里感觉全是火星子,稍有不慎就能烧起来。

乌椿踩上青石板铺成的碎石路,能清晰听见某种类似于吃果冻时会发出的啧啧水声。

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耳根滚烫。

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里走,脚步下意识退后一步,后背却贴上男生坚实温热的胸口。

“抖什么?怕黑?”司向淮声音压低,似乎不想打扰到那些接吻的情侣,他只轻轻碰了一下乌椿的指尖。

像是在印证自己的话。

乌椿微微握拳,小臂确实有轻微的颤抖。

但不是怕黑,而是紧张。

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往身边探了探,手背擦过男生微微凸起的指骨,她听见自己沉闷又高频的心跳声。

也听见司向淮极轻的一声笑:“是你先碰我的。”

下一秒,她整只手就被一只宽大干燥的手掌包裹住,然后是十指相扣。

乌椿为自己的冲动行为后悔,忍不住解释:“你没说不能牵手……”

你只说自己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可是这个界限好像有点宽泛,她拿捏不好分寸。

牵手好像不算什么很越界的事吧?

乌椿有点自我怀疑了。

“可以牵手,忘记和你说,是我的疏忽。”司向淮悠悠开口。

他这是倒打一耙,还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刚刚明明都提到有关的话题,他只用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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