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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新婚夜,麻烦首长离个婚!沈行舟林菀宁后续+全文

贺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菀!宁!”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在林菀宁身下响起,身体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异样感。映入林菀宁琥珀色双瞳中的却是让她震惊的一幕。林菀宁快速推开了沈行舟,仿佛多停一会就会被脏东西粘上一样。怎么会?!老旧的红砖房,风雪侵蚀过的木窗棂上糊着泛黄的旧报纸,屋顶发黑的灯绳吊着发着昏暗灯光的灯泡照亮了男人的脸。沈行舟那张没有经过岁月洗礼的容颜,竟是他二十岁的模样。她不是死了么?难道说她重生了!可为什么偏偏要重生在这一天!她来到边疆守备区被婆婆下了药,和沈行舟同房的这天,正是这一次她怀上了孩子,也是她一生孽缘的开始。林菀宁十八岁嫁进沈家门,沈行舟连洞房都没入就上了前线,一走就是五年,这五年来,林菀宁把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公婆和弟妹们的照顾更是无...

主角:沈行舟林菀宁   更新:2025-02-18 0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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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行舟林菀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新婚夜,麻烦首长离个婚!沈行舟林菀宁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贺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菀!宁!”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在林菀宁身下响起,身体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异样感。映入林菀宁琥珀色双瞳中的却是让她震惊的一幕。林菀宁快速推开了沈行舟,仿佛多停一会就会被脏东西粘上一样。怎么会?!老旧的红砖房,风雪侵蚀过的木窗棂上糊着泛黄的旧报纸,屋顶发黑的灯绳吊着发着昏暗灯光的灯泡照亮了男人的脸。沈行舟那张没有经过岁月洗礼的容颜,竟是他二十岁的模样。她不是死了么?难道说她重生了!可为什么偏偏要重生在这一天!她来到边疆守备区被婆婆下了药,和沈行舟同房的这天,正是这一次她怀上了孩子,也是她一生孽缘的开始。林菀宁十八岁嫁进沈家门,沈行舟连洞房都没入就上了前线,一走就是五年,这五年来,林菀宁把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公婆和弟妹们的照顾更是无...

《七零新婚夜,麻烦首长离个婚!沈行舟林菀宁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林!菀!宁!”

低沉而愤怒的声音在林菀宁身下响起,身体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异样感。

映入林菀宁琥珀色双瞳中的却是让她震惊的一幕。

林菀宁快速推开了沈行舟,仿佛多停一会就会被脏东西粘上一样。

怎么会?!

老旧的红砖房,风雪侵蚀过的木窗棂上糊着泛黄的旧报纸,屋顶发黑的灯绳吊着发着昏暗灯光的灯泡照亮了男人的脸。

沈行舟那张没有经过岁月洗礼的容颜,竟是他二十岁的模样。

她不是死了么?

难道说她重生了!

可为什么偏偏要重生在这一天!

她来到边疆守备区被婆婆下了药,和沈行舟同房的这天,正是这一次她怀上了孩子,也是她一生孽缘的开始。

林菀宁十八岁嫁进沈家门,沈行舟连洞房都没入就上了前线,一走就是五年,

这五年来,林菀宁把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对公婆和弟妹们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一个月前,沈行舟给家里拍了电报,让婆婆带着林菀宁来部队探亲。

到了边疆守备区,沈行舟和婆婆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当晚,婆婆以一家人难得团圆为理由,张罗了一桌子饭菜,还劝俩人喝了酒。

林菀宁醒来时就和沈行舟睡在了一块儿。

上辈子林菀宁初经人事,羞得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重生一世,她知道沈行舟让她来守备区就是为了离婚。

想起沈行舟的日记,临死的空置的药瓶,林菀宁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林菀宁有一瞬间的窒息。

接受了这个事实,再看向身边的男人时,眼地是藏不住的冷冽与寒意。

林菀宁的眼神让沈行舟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不明白林菀宁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她了?

五年前,沈行舟只匆匆见过林菀宁一面就被掉往了前线,只记得爸妈拉着林菀宁到自己的面前说这是他媳妇。

当年的林菀宁面黄肌瘦,眼神闪躲而怯懦,见了面连还都不敢说,是沈行舟最看不上的样子。

而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眼神里那股清冷与漠视和五年前判若两人。

一时间竟让沈行舟恍了神。

只是须臾,他重新找回了理智,这次让林菀宁来边疆守备区是为了和她离婚,可现在……

“天一亮你就去部队打证明,我和你去公社打离婚证。”

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感可言,仿佛和沈行舟独处一室是对她的侮辱一样。

沈行舟闻言竟愣住了。

他没想到林菀宁竟会提出离婚。

难道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林菀宁的预谋的结果?!

沈行舟想起了昨晚在喝完了母亲的酒后,自己出现了头晕,心慌,以及身体的变化,立即断定是母亲在酒水里做了手脚。

沈行舟恍神的工夫,林菀宁穿好了衣裳,不曾回头径直走向门口。

如果上辈子林菀宁能认清这个男人,也就不至于……

还好,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她不要再做谁的妻子,谁的母亲,谁的奶奶,她要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她只要做回林菀宁!

她要为自己而活!

吱嘎……

林菀宁打开了房门,竟见刘桂芝站在门口。

刘桂芝急走两步,拉住了林菀宁的手:“闺女,你说啥?离婚?”

如果说林菀宁还有不舍,那便是待自己如亲女一般的婆婆了:“妈!”

爸妈死于一场意外,是刘桂芝救了她,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她生的希望。

再次见到婆婆站在自己的面前,林菀宁鼻子突然一酸,忽然抱住了刘桂芝。

刘桂芝瞧林菀宁流出了泪,连忙给她拭泪:“闺女,你别哭啊!”

本以为俩人成了事就能收了儿子的心,可没想到……

刘桂芝紧握住林菀宁的手:“闺女,是这混小子欺负你是不?别说他是团长,就算是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还是他亲娘,妈给你做主!”

还不等林菀宁说话,刘桂芝已经冲进了屋,对着刚穿好衣裳的沈行舟又打又骂:“你这个不孝子!当干部了!长能耐了!”

沈行舟强硬着身体,看样子还是在生气,任由着刘桂芝的巴掌打到身上一声不吭。

许久。

沈行舟一把抓住刘桂芝打人的手,冷声道:“妈!国家现在提倡婚姻自由,您这么做不是在帮她!我不爱林菀宁!没有爱情的婚姻对她是不公平的!”

林菀宁没想到沈行舟会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她上辈子能听见的话也就不会蹉跎了一生。

“我不懂啥爱情不爱情的。”刘桂芝生气道:“当年是我以死相逼让你娶了菀宁,她在咱们家五年,人人都知道她是你沈行舟的媳妇,你要和她离婚,不是让村里人戳她脊梁骨么!还让她怎么活?!”

刘桂芝情绪激动,忽然捂住了心口,五官紧皱在一块儿,表情样子十分痛苦,她张大了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噗通”一声,她就那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妈!”


通往深山只有唯一一条路,临近时,林菀宁瞧见在一块大石上竖着一块牌子,上面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危险!有野兽出没!

这是沈行舟的字。

林菀宁微微蹙眉。

她仔细回想前世,在进入深山的这条路上可没有这么一块牌子!

上辈子,她可是经常出入深山的老人了,记忆中山里的确有野兽出没,但都在深山的最里面,很少有野兽会到外围来。

刚刚听野鸡的叫声,应该距离这里并不算远。

林菀宁想了想,左右自己猎到野鸡就出来,也只在大山的外围活动,不会深入其中,想到了这里,她踏步走进了通往深山的道路。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特别是物资匮乏的黑江省边防守备区,素有北大荒之称,直到五十年代末开始大规模开垦,可是即便如此,定量的粮食依旧不够吃,更不要说肉和蛋了,在这里那都是稀缺吃食。

林菀宁也是惦记刘桂芝的身体,想着要是能打到野鸡、野兔,可以给婆婆补充营养,其余的也可以拿到收购站还钱。

走进深山,这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两处野鸡、野鸭经常打窝的位置。

只可惜,除了地上的鸡毛,什么都没有找到。

“咕咕咕……”

野鸡的叫声越发明显,林菀宁觉得这附近一定有野鸡出没。

按照收购站的收购价格能达到一块钱了。

寻着声音,林菀宁绕过了两颗大树,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地刺目的红。

这是……

林菀宁倏然皱眉。

她蹲了下来,沾染了一点地面上的血迹在指尖捻了捻。

血还是温热的!

地面还有散落的鸡毛,却并未发现有野鸡的踪迹。

单从血迹上来,也无法判别是野兽,还是人为。

林菀宁凝眸,在附近仔细找了找,除了那一地的鸡毛外,她便再也没有见到任何关于野鸡的踪迹。

或许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这么一想,林菀宁也没有打算继续在深山外围继续打转。

刚准备离开,忽然,林菀宁听见了微弱的声音:“有人么?有人……”

林菀宁的脸色瞬间变了。

从声音传来的方向来判断距离自己并不算远。

寻着声音找了过去,林菀宁行至一片足有半人高的草丛前,拨开了草丛,她的瞳孔猛地一缩,面前的一颗大树下,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特别是男人的左小腿有一条深刻见骨的伤口,他出气多,进气少,显然是伤得不轻。

林菀宁在守备区生活多年,印象当中并没有这么一个人:“同志!同志!”

她快步上前,开口呼唤了男人两声,但却并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

林菀宁伸手在男人的鼻端探了探,还有呼吸,那就是疼晕了过去,她赶紧蹲了下来,检查了一下男人的伤口。

伤口虽深,但万幸的是并没有伤及筋骨。

林菀宁脱下了身上的衬衫,扯成了布条,勒在了男人大腿上防止大量血液的流失,随后,她开始为男人简单的包扎起小腿上的伤口。

许是疼痛让男人有了知觉。

他闷哼了一声,倏地睁开了双眼,忽地一把抓住了林菀宁的手腕,没有一丁点血色的脸上满是戒备的神情,一双锐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林菀宁:“你是什么人!?”


这话还真是一点不假。

林菀宁就是冲着王芳来的!

这事要是由她出面,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林菀宁作为团长家属带头闹事,这事往小了说是追债,可要是往大了说就是破坏安定团结。

所以,她才会想出这么个法子,由家属院里的孩子们出面。

苏政委的爱人葛湘琴脸上噙着笑,因为两家住得近,家里菜地里结的菜,时常越过篱笆墙,但凡被王芳瞅见了,那保准就是摘回自个儿家。

葛湘琴找王芳理论,她还厚着脸皮说:“进了我家院,那就是我家的东西。”

葛湘琴私底下没少和他苏政委说起这事。

苏政委干了一辈子思想工作,一来知道孙家条件,二来又顾及着孙常有颜面,也只能让自家婆娘息事宁人。

葛湘琴这可口气憋了好几年,憋得她直胃胀气。

没想到,一向如母夜叉孙二娘似的王芳,今天竟然在一帮孩子面前吃了哑巴亏。

葛湘琴抱起了膀子,笑道:“哎呦我说王芳,你干的那点事咱们院里孩子都知道了,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果然是真理呀!”

王芳的脸色一忽儿绿,一忽儿紫:“葛湘琴,你少在这扯闲话,我哪是……”

她想说‘我哪是这样的人’可这话却咋也说不出口。

大伙在一个大院里住着,难不成她是啥样的人还不知道了?!

孙常有刚吃完早饭,拿上了公事包准备去团部,听见院外的话,臊得半晌没敢出门子。

林菀宁朝孙家院里瞥了一眼,一眼就瞅见了站在刷着红油漆的木门前的孙常有。

她唇角微勾,眸子里满是笃定。

算算时间,孙常有也应该要出门上班了,再不上班,他可就要迟到了。

林菀宁等得就是这个时间。

王芳脸皮厚如城墙,可孙常有还要在部队里工作。

这点家里的丑事,彻底兜不住被宣扬了个干净,大院里住得都是部队里的干部及家属,这要是传到了部队里,作为一连之长的他往后要如何面对手底下的兵。

他得给自家留着脸!

“王芳!你看看,你背着家里都干了啥事!”

林菀宁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自家是什么情况,孙常有不是不知道。

他还要在部队里继续干下去,这些破事就只能往自家婆娘的身上推。

那词叫啥来着……

林菀宁想想前世自己在网上学到的词,哦对了——甩锅!

林菀宁叮嘱过沈文涛,只要见到孙家男人出面就立马让开,他一挥手,这群孩子们一字排开,笔直得像是一颗颗小白杨似的战成了一排。

与此同时,孙常有来到了王芳的近前,皱着眉头冷着脸,使劲扯了她一把:“追债的都追到家里来了,你说!你都跟谁家借钱借粮了!?”

“我……”

刚要开口,王芳忽地瞧见自家婆婆杵在门口一个劲儿地打眼色。

她虽然不聪明,却也没蠢到那种地步,也知道一家老小都要靠孙常有过日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王芳还是有分寸的。

事已至此,她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家里吃饭的嘴多,定量根本不够吃,我就……我就……”

“跟我家借米了。”

“和我家借面了。”

“还有我家的三斤大豆油。”

不等王芳说完,瞧热闹的邻居们也都知道要债的机会到了,一个个站了出来,把王芳这些年借过的粮食,顺走的菜一一数了出来。

当然,最后收尾的自然就是林菀宁了。

“孙连长,我是你们团长家,原本有些话也不应该说,可是,我这也是一家老小等着吃饭呢。”

听林菀宁说起她是团长家人,孙常有的脸色立马变了,人家话里的意思,他还能不明白了。

孙常有脸上挂不住了,立即讪讪笑了起来:“昨天就听说团长家属来随军了,我这昨天值班,嫂子,你看这闹的,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林菀宁莞尔:“没啥不好意思的,谁家还没个困难不是。”

孙常有自个儿就没少跟沈行舟借钱借粮,自然知道欠了人家多少,要是一股脑还回去,只怕一大家子人几个月都要喝西北风了:“嫂子,那您看……”

林菀宁笑笑:“都在一个大院里住着,大伙也不逼你还东西,要不然这样,你给大伙打个欠条,往后家里富裕了,也有可还不是。”

孙常有的脸色稍稍恢复了几分,眼下也只能按林菀宁说得办:“好!那我听嫂子的。”

眼瞧着要到了上班的时间,孙常有倒还算是干脆利落,把这几年欠下的债一一写了下来。

林菀宁看了看孙常有打的欠条。

这些年王芳拿的借的一点不差都写了下来。

孙常有说了话,那便是一定会归还的,有了这些东西,婆婆和两个小的也不瞅吃喝了。

那么接下来,她便要和沈行舟离婚,离开守备区,找寻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沈行舟激动地上去搀扶刘桂芝:“妈!您没事了!”

有这么多邻居在,刘桂芝没驳沈行舟的面子,却也没了好脸色,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的手,刘桂芝朝邻居们道:“给大伙添麻烦了。”

旁人虽然没帮上啥忙,但初来乍到的该说的客套话还是要有的。

郭丽荣忙上前,握住了刘桂芝的手:“老嫂子,大家伙在一个家属院里住着,有啥麻烦不麻烦的,往后家里要是有啥事尽管言语一声。”

赵秀娥环视一圈,操着道地东北口音说:“俺们也没帮上啥忙,倒是你家儿媳妇,几针下去就给你扎好了。”

刘桂芝拉住了林菀宁的手,慈爱地笑了笑:“我家闺女好的没话说,在老家的时候,要是没有她,我们娘几个怕是都活不下来。”

说话的时候,她还不忘瞪沈行舟一眼。

越看这不争气的儿子,刘桂芝心里就越是像有火烧似的。

要不是因为这么多人在场,要估计着他是部队的干部,刘桂芝真想给他两个嘴巴子!

瞧着刘桂芝没事了,邻居们都说了两句客套话也没多留下。

唯独菜园子边上站着的柏云兰。

刘桂芝活到了这把年纪什么事没见过。

再加上,来到守备区的时候,儿子就和她说自己心有所属。

一眼看过去,也就这姑娘能入了沈行舟的眼。

刘桂芝眼神不善,鄙夷、厌烦、恼火地将柏云兰从头打量到脚,然后使劲在沈行舟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老大,时候不早了,我和你媳妇坐了一天的火车也都累了,还不送你战友走!”

说话的时候,她特意加重‘你媳妇’和‘战友’的音调。

柏云兰瞬间涨红了脸。

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得出来刘桂芝话里的意思。

她将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可面上却还要撑着笑模样:“沈大哥,既然大娘没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沈行舟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柏云兰。

刘桂芝使劲拽了一下他的胳膊:“进屋!”

柏云兰表现的像是一个受害人似的,将双唇紧抿到没有了血色,双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鼻尖红红,仿佛下一秒眼泪就会夺眶而出似的。

一直没说话的林菀宁看着柏云兰梨花带雨的模样。

心中冷笑,还真是一朵洁白无瑕的小白花。

如果,刚刚不是因为林菀宁看穿了她的心思,怕是也会因为她这般模样而心疼。

眼瞧着柏云兰要走,林菀宁忽然开了口:“等等!”

柏云兰抬起了腿又重新放回到了原位。

她转过了身,两条又黑又粗的麻花辫,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而晃动:“同志,你还有什么事么?”

有什么事?!

林菀宁眯起了眼睛,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凛冽的寒意。

柏云兰一脸无辜的模样,她该不会以为就能这么轻易地离开吧!?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柏云兰的面前。

当着沈行舟和刘桂芝的面前,林菀宁抬起了手,又快又狠的一个耳光突然抽在了柏云兰的脸上。

“啪!”的一声啐响。

柏云兰皮肤白皙娇嫩,瞬间浮现出了一个红肿的掌印。

她被林菀宁突如其来的一个耳光打得愣在了原地,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林菀宁。

倒是身后的沈行舟率先反应了过来,大声道:“林菀宁,你这是干什么!?”


“嫂子!”

走远了些,两个小的邀功似的蹦到了林菀宁的面前:“我们做得对不对?”

林菀宁挨个在他们的小脑袋瓜上摸了摸,笑弯了一双眼:“对!你们做得非常好。”

她从上衣兜里拿出了手绢,里面包得是十几块冰糖:“喏,拿去给你们的小战友们分着吃吧。”

这年头,家里哪有闲钱给孩子们买零嘴,这几块冰糖还是来守备区之前,林菀宁担心刘桂芝晕车特意在镇里的供销社买的。

得了冰糖的孩子们一个个恍惚雀跃。

林菀宁笑看着孩子们,须臾,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缓缓地低下了头,看向了自己的小腹。

有一颗种子正在这里生根发芽,用不了多久就会和这些小萝卜头们一样。

林菀宁还记得上辈子初为人母时的喜悦。

还记得沈文涛和沈欣兰每天一放学就会跑进她屋里还小豆丁。

还记得沈行舟对孩子细致熨帖的照顾。

还记得……

太多太多的记忆排山倒海般的涌上了林菀宁的心头。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上辈子,是她没有教好沈傲,才会养出一只白眼狼来。

林菀宁看着孩子们蹦跶欢喜的背影,心里有了触动。

即便要和沈行舟离婚,她也打算留下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这一世,她要独自抚养孩子长大,绝不会再让自己孩子成为‘沈傲’那样的白眼狼。

刚走到沈家院门口,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了下来。

沈行舟一身军装,迈开长腿下了车。

这个男人从卖相上来看是无可挑剔的,肩宽、腰窄、腿长,一身军装穿在他的身上,更加衬得他身姿挺拔。

前世的林菀宁在第一次见到沈行舟时,就被他身上独特的气质所吸引。

她曾以为他性子孤傲清冷又沉默寡言。

而现在……

林菀宁看着沈行舟走到自己的面前,不等他开口,先说:“离婚证明、介绍信都打好了么?”

沈行舟闻言,不由微微一怔。

他还没有开口,没想到林菀宁却这么直接。

林菀宁往院里看了一眼:“趁着还没让妈发现,我们快去快回。”

她将上衣兜里的结婚证和介绍信拿给了沈行舟:“妈的情况刚刚稳定,等办完了离婚手续,也要慢慢渗透给她,不要再让她受到任何刺激了。”

看着林菀宁递过来的证件,沈行舟微微蹙起了眉。

她的样子并不掺假,却没有对自己半点的不满与指责,反而在关心自己的母亲。

沈行舟凝眸望着林菀宁,迟迟没有接过她递过来的结婚证和介绍信。

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可是,为什么当林菀宁提出离婚的时候,自己心里却并没有丝毫的愉悦,反而……

林菀宁见沈行舟走了神,直接将结婚证和介绍信塞进了他手里,转过身坐进了军用吉普车里:“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沈行舟回过了神。

他要发动汽车,远远的,他看见了一名战士急吼吼地跑了过来。

沈行舟的视力极好,一眼就认出跑过来的人是一营二连长李大牛。

李大牛跑得一脑门子的汗,瞧见了吉普车还停在团长家门口,知道团长还没离开,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松懈了两分:“团长!不好了,我们营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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