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泽轻轻拍着她背的手停了。
回答道：
“一年半，五百多天。”
程霖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还不等陈越泽问怎么了。
她起身出了浴室。
陈越泽跟在她身后，见她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卡。
程霖霖走过来，把卡抵在陈越泽的胸肌前。
“这里有两百万，你拿着。”
陈越泽低头笑了笑，开玩笑似的：
“怎么给这么多，前两天不是刚给过了吗，是不是我表现好……”
程霖霖没作犹豫，打断了他：
“我们结束吧。”
陈越泽脸上的笑意还没收起来。
“什么？”
程霖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我们结束了。”
末了又加了句：
“我明天再给卡里打五百万，还有市里的房子你看一下，选两套。”
陈越泽的脸上没了笑意，沉沉盯着程霖霖，略显出些压迫感。
顶着这样的目光，程霖霖忽然有些想退缩，可想起梁宇凡。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你跟了我这么久，好聚好散，我不会亏待你的。”
陈越泽简直要被气笑了。
“好聚好散？姐姐。你拿我当什么？”
程霖霖把卡塞到陈越泽手里，叹了口气。
“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也挺喜欢你的。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老公回来了。”
“我已经结婚了，咱们俩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程霖霖突如其来的结束打击到。
陈越泽带着怒气离开，连卡都忘了带走。
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是程霖霖结婚后的常态。
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时常会感到孤独。
她回忆起自己的这段婚姻。
程霖霖和梁宇凡是商业联姻。
程家面临破产的时候，是梁家伸了一把手。
正巧梁家独子梁宇凡也到了适婚年龄。
梁老夫人一眼就看中了长得漂亮性格又乖顺的程霖霖。
程家为了还这个恩情，想也不想地答应了这门本来就是自己占便宜的婚事。
一直到订婚和结婚。
从来没有人问过程霖霖的意见。
梁宇凡不喜欢母亲替他做决定，也不喜欢母亲选定的儿媳妇。
婚后二人连蜜月都没度，第三天就飞去了国外。
这一去就是两年。
可程霖霖怎么也没想到。
他这次会明目张胆地带了个女人回来。
更别提又是护着乔知微，任由她挑衅自己。
梁宇凡这次回来的原因尚且弄不明白。
梁夫人的电话就先到了。
程霖霖顿了下，知道梁宇凡回来的消息瞒不住梁父梁母，按下接听。
“霖霖，宇凡回来的事情，你知道吗？”
程霖霖犹豫了下，还是“嗯”了一声。
那头的梁夫人愣了下，随即叹了口气：
“夫妻哪有隔夜仇，你和宇凡结婚这么多年了，这次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如趁此缓和一下你们的关系，等周末你和宇凡一起回老宅陪我吃顿饭。”
程霖霖想起了乔知微。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也没开口。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盯着熄灭的手机屏幕。
梁夫人已经挂了电话。
她有些习以为常地收起手机。
梁宇凡的电话总是打不通。
但程霖霖想，梁夫人应该和梁宇凡说了周末回老宅的事情。
梁夫人的话，梁宇凡不会不听。
所以只是象征性地发了条消息过去。
[老公，你周末有时间吗，妈让我们周末回老宅吃饭。]
信息发过去之后，如同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复。
她没有再去想。
刚关上手机，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程霖霖看着上面的备注“小狗”。
她愣了愣。